樊哙曰

还在呢

树根记

于妈越发王先生,我越觉得他真是太苦了。

好在我写(脑补)完了,干脆这次他谁都别遇见了,平安喜乐过他的一生就好。

所以想把他写成润生这个打算也放弃了,润生苦的都让人忘了它是he。

又是一个很困的夜晚。

5
接下来的一个月间,我日日做梦,时而梦到江雪舞执着的去找聂倾城,时而梦到她被关进漆黑的牢房,一转眼又梦到先生去救她,就这样整日
昏昏沉沉的过了不知多久,我又跟着先生来到了江雪舞家。

江雪舞近日来把自己弄得有些形容憔悴,虽少了平时的傲气却显得更加楚楚动人。

“王先生,你的恩情我无法倾心报答,但……”她话未说完,便开始扯洋装上的衣带。

我在灯上数着落在地上的衣服,一件、两件、三件……

先生眉眼间的惊讶也渐渐转为悲伤,终于……

“够了,江小姐!”他拿起地上刚刚被她脱下的衣服,帮她好好的披上,末了还为她系好旁边的衣带。

“我从不指望你的这般报答,你放心,这件事我会帮你办好。”

江雪舞,你宁可入狱也不委曲求全求那坑害你的人,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回报先生对你的爱?他从未求过你这个人,更从未奢求过你这颗心,他只想你的眼中曾经有过他,就像我只盼先生能记得有过我这么个学生就好。

“雪舞,”我惊讶的看着先生,这还是他第一次当面这么叫她,“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?”

“王……”

“要记得,我叫王少棠啊。”

这次我没有跟着先生离开,而是坐在那盏水晶灯上泪流满面。

6
“呀!太爷爷,你看看,这棵榕树抽新芽了!”一个梳着圆髻的小姑娘对院子里的老人大喊,老人便颤巍巍的拄着杖出来看。

“总算是又回来了。”老人摸着树干说。

“哎?这树根上还有字呢!爷爷,这好像写的什么‘王…先生’还有‘叶……’,这两个字我不认识啊……”

“葳蕤,他现在过的很好,你应该放心。”老人没有理小姑娘的话。

这时,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少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,“林爷爷,我来看你了,”然后一溜烟跑进院子放下手里的茶叶和糕点。

“快过来,你念叨的这棵榕树发新芽了。”

少年一蹦一跳的过来,一点也不似以前的沉稳,一下子扑在树干上,“太好了!以后我就可以在树荫下画画了。爷爷,从明天开始你就教我画画吧!”

第四折   缘

7
我原本是一棵榕树,长在林家后院二十步远的地方,林老先生刚出生的时候我发了第一颗芽,所以林老先生叫林榕。

这些我原是不知道的,直到五十多年以后,王家搬来,将我划进他家宅院,我才开始苏醒。

先生说的没错,万物有灵,只不过需要在特定的时候被激发出来,而激发我树灵的人就是先生。

那时先生还小,他常在下面画画,虽稚气未脱但仍比其它孩子稳重,每日端着个比他脸大上好几圈的颜料盘,一站几个小时,却也不喊累,或许就是他的这份执着,才激发了我醒来。

混沌初开,一切都不是很清晰,但我只盼着能赶快脱离本体,跟这个小小的孩子见一面。

只是我素来贪玩,阿白还总来打扰,所以直到先生十几岁了,我还未有什么进展。

一日,先生没有站在树荫下习作而是端着笔站在树荫外,后来才发现他竟是在画我,我连忙抖擞精神,把每片叶子都舒展开来。

一下午,先生才画好,仔细看去上面还有一行小字,那时我不认得,只默默记住,后来在成衣店里才一字一字将它对了出来:

“院外三春暖,庭庭叶葳蕤。”

之后一段时间,林老先生总是来看我,终于有一天他对我说:“他二十五岁之后有场劫难,你想帮他吗?”

灵要化人就会失去以前的记忆,所以榕树枯萎,我即便还记得“叶葳蕤”,却实实在在的忘了先生。

没有先生的前几年里,心里寂寥,总觉得自己在等什么,却又不知到底在等什么。

日子一长我就发现了自己和常人的不同。

我不能走出王家老宅,因为我的根还在这里。

我不用吃饭,因为有阳光就有我的温饱。

我不喜欢冬天,因为我极其畏寒。

我没有一颗心,因为我只是一颗树的树灵。

然而无论怎样,再见,我还是只一眼就爱上了先生。

江雪舞是先生的劫,先生恐怕就是我的劫。

8
那日先生给我送过糕点之后,我的记忆渐渐苏醒,灵到了晚上也可以随处飘荡,所以一到晚上我就跟着先生四处奔波,即使白日昏沉,我也是心甘情愿的。

最后一日。

“葳蕤小姐,这是你上次说好吃的糕点,我给你带来了。”先生来见我最后一面,然后去赴江雪舞最后一约。

我懂先生,所以我知道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没什么旖旎心思,他爱江雪舞,便只会为她一人倾尽心力,只是除了他死去的亲人,我和他关系最近,若能回来,我俩便是要如亲人般相依为命的。

只是到了晚上,等到的却是那样一个消息。

从此,先生的骨血、先生的音容笑貌就这样消失在了茫茫的白雪中;这偌大的天地间也再无一人像他一样温柔的唤我一声:葳蕤小姐。

林老先生总是恰好出现在我身边。

“救他,我不用考虑。”他尽管为他爱的人做想做的事,他的命我来保。

“你要知道自杀的人是入不了轮回的,你救他就要以‘命’抵命。”

“我这灵又不是命,没了也能再回来,不是吗?”

“万物可修灵,可这灵却只能修一次。”

“那……也好,榕树活的长久,这世上总有我陪他就好。”

能看完这四折一楔子的朋友,谢谢你们,我知道我写的不好,既写不出先生悲情的万分之一,也写不出先生完完整整的好,但你们还是看完了,所以感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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